永远痛苦 永远清醒 永远自由而独立

【东波赞】一种抚摸

@笋 老师的救赎有感而发来松临串串门,已得授权

(啊你是怎么从林德赞和马云波里面看出大三角的(x)   主东波

以下划线为一小段原文:

  马云波被轻柔抚摸的感觉拉出了梦境,有人在摸(?)自己,是谁?马云东想看清摸自己的人到底是谁,用尽力气才勉强睁开一个缝,好像!是他吗?林耀东?看不清楚,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。很像他...不!不可能!林耀东不是已经枪决了么?那这个人是谁?我是死了吗?为什么这么像?一定是自己在做梦。迷糊期间听到两个声音,“... 师傅...行动? ..” 马云东昏睡了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  

  光晕模糊,毛茸茸地给林德赞镀上一层金绒,马云波挣扎在虚幻与现实的梦境间,半个身子泥陷墨色渗着血的汪洋大海,一半意识微微虚着眼看床边背光的清瘦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下伤口传来隐隐的刺痛,搅得大脑混浊汤汁越发不清晰,马云波头痛欲裂,整个人浸在冷汗里挣扎不开,手背上落下轻柔的抚摸,慢慢地爬到手臂,温度晕染在脸颊间,最后还是回到手心有力地握住。

  马云波闭上眼,金光和失真的熟悉面容同时隐去,又跌入浮浮沉沉的血色,双手空空,迷茫地举着,克制地收着,被另一双瘦而分明的大掌裹住,包得不严实,但无力挣脱,大掌捏了捏他的指节,轻轻摩挲,随后缓慢地从指缝从掌缝往里钻,以不可拒绝的强势姿态蚕食最后一举破开紧握着的两手,十指相扣,完完全全地掌控,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。

  林耀东已经死了。

  破碎的久远记忆恍如隔世再次席卷而来,严丝合缝密密地交织将马云波整个网罗住,手下搂住的温凉体温,脖颈间气若游丝的呼吸,桌上手机明明灭灭无声的震动在房间兀自作响,大写的“L”白得刺眼。

  “云波,我疼。”

  于慧唤他,抖得厉害。

  马云波动了动唇,手掌避着伤口轻拍于慧,捏紧了拳去拿手机,挂断键如残血渐渐溢出轮廓醒目地蔓延流淌至每处黑暗的角落,眨着布满诡秘的血眼。

  那边林耀东在轻笑。

  马云波单手搂着于慧,手机贴在耳边,不发一言。

  今天晚上的风很大,马云波想。

林耀东的声音很轻,幽幽地如缕魂魄飘来,但在呼呼的风声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  “来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行车的灯光划破黑夜,一路上深深浅浅的黑暗影影幢幢卷着风不断后退,车轮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在会所前戛然而止,马云波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抬起头见林耀华在白炽的远光灯中候他。

  林耀东撑着扶栏看夜景,清瘦的身形融在墨色里,满头发丝被海风吹得杂乱,一层一缕翘起。

  马云波定在远处看林耀东慢慢转回身,瘦削凉薄的脸上笑盈盈,镜片后黑眸沉沉没有一点亮光。

  林耀华要来缴马云波的枪,林耀东挥挥手,止下林耀华的动作。

  “马局,我先前和你说的事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
  马云波手探在腰间捏紧枪身,死死盯着面前气定神闲的面容,将枪砸进林耀华怀里:“林耀东,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在图什么。”

  林耀东沉沉地笑,笑里裹着风声扑向马云波。

  马云波轻阖了下眼,又睁开,见林耀东冠冕堂皇举起手鼓了两下掌,林灿几个从楼梯上起身跟着林耀华退下去:“马局,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。”

  马云波冷笑:“我还有几个选择?”

  林耀东坐到沙发上,点点桌上的袋子,捧着暖黄色的月亮灯把玩:“这是我的一点诚意。”

  林耀东的脸映在暖色调的光中朦朦胧胧,带着眉眼似乎也柔和下来,只是桌上放着的H洛因和在寒风中冻僵的指尖不断提醒着马云波这一切不过幻觉。

  马云波艰难地迈步在林耀东面前止住,看着林耀东手里的暖色缓缓屈膝。

  林耀东拿灯抵住马云波的膝盖,抬头看他,马云波也抬眼看林耀东,林耀东黑眸在镜片下明明暗暗古怪地闪光。

  “马局不应该不懂我那日说的是什么吧?”

  马云波努力地止住颤抖,看林耀东的视线一震受了惊,慌忙地移开。

  “你到底想要什么。”

  林耀东放下灯,握着马云波手腕把人渐渐引着贴着脚尖跪下来,手指在马云波脸颊和脖颈间游弋徘徊。

  “你在怕。”

  “林耀东!”

  林耀东掐住马云波的喉咙,马云波伸手去拉林耀东的手摇着头挣扎,反而更加窒息头晕目眩。

  林耀东脸色阴沉:“我不喜欢你这个态度。”

  马云波挣扎不开,眼珠渐渐上翻,泪水从眼角溢出带着喘息布满整张脸。

  林耀东看着自己手指陷在马云波脖颈的软肉里,虎口卡住喉结一上一下,马云波沉重的呼吸从掌心闷闷作响。


走超话,把我气到了,这都不过,有天理吗

  

     后来一次次夜色与交合,每一次在夜半醒来马云波总会梦到一幕幕不可磨灭的场景,身体内有什么正在破茧而出。

  再后来怀中于慧冰凉的体温,心底仍存的坚持,挣扎着推着他往前走。

  林耀东被捕,他自首,李维民翻出了那些视频,每一帧都很清晰,他只能苦笑。

  他很久没有再梦到过那段沉沦的夜晚了,林耀东已经死了,已经死了。

  他不知道,为什么他还会梦到林耀东,梦到他俯在林耀东身下的样子。

  林耀东像一块巨石,压在他身上,压抑,压抑到喘不过气。

  可他的人生中,已经再也没有了林耀东这个人。

  

  手心里的温度和手背上轻柔的抚摸再一次清晰起来,马云波感到窒息,喘不过气,拼尽全力想睁开眼睛看清身边到底是谁,半清醒之间瞥见的身形,好像!是他吗?林耀东?

  可终于脱力,勉力才看清在光晕中模糊的轮廓。

  很像他......不!不可能!林耀东已经被枪决了!

  那这个人是谁?为什么这么像?

  马云波眼前又看见林耀东双手扶在天台,转过身对着他笑,海风协过,一点一点黯淡。

  林耀东!林耀东!

  马云波伸手去抓,终于落空。

  

  林德赞感受到掌心手指微微蜷缩回握,似乎拼尽了力要留住什么。

  而后渐渐垂下,仿若濒死挣扎后再没了力气。

  他抬起头,马云波睫毛带着细碎闪光如蝶翅轻颤,似乎在等一只大手失去已久的抚摸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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